石头，是冰。”
孟川更为疑惑，将黑色冰碴扔了之后，手上仅剩下沾着的一滩暗红色液体，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儿。
孟川终于明白这些东西都是什么。
“这是冻结成冰的血。”孟川面色凝重，放眼看向前方，那是一片连绵不绝的黑色结晶。
这么多血，就算是杀一百万个人也流不出来。
唯有羽化大能体内的血，可以以一滴血化为一汪湖泊，才能凝结出如此多的黑色晶石。
但是这么多的血液，一个两个羽化大能的血也凑不出来。看来之前被杀的羽化大能的鲜血应该都被抽离出来，被人练做这种晶石摆放在这里。
孟汉卿也从灵舟上下来，观察了一阵之后，分析道：“这应该是由某种秘法所致的。”
“就像是蜘蛛会在自己的领地上结茧，蚂蚁会将食物搬进自己的窝里。”孟汉卿有些嫌弃地绕过旁边几根晶石：“此人将羽化大能的鲜血都抽离出来，摆放在这里，多半此处是他的栖身之所。”
确认了九州鼎所指示的地方就在这片血腥之林中，孟汉卿让孟川小心谨慎一些，随后一马当先地走到前方，为孟川开路。
周围一片寂静，阵阵寒气逼人，有些凝结成冰的血液被戈壁滩灼热的温度烘烤着，有溶解的迹象，所以耳边总能听到鲜血噼啪落地的声音。
孟川在其中穿行，脚下的鞋很快便被鲜血浸湿了，黏黏地贴在脚面，这感觉十分难受。
这片区域面积很大，入眼之处不是暗红就是黑色，让人十分压抑。而且孟川放眼望去，根本就看不到外面的戈壁滩，只能隐隐估算这片血林占地面积相当宽广，甚至还将几个小山头囊括在内。
孟川在这里没走多久，突然觉得脚下的地面颤抖起来，随后不知从何处传来阵阵铁链在地上摩擦的声音。
声音在血林的各个小山头上都有回响，分不清声源到底是在哪里。
孟汉卿还顾四周，低声提醒道：“蛰伏在这里的那个人应该还在，一定要小心。”
孟川点了点头，正要说话，突然心中一凛，一种危险的感觉由心底而生。
孟川和孟汉卿十分有默契地左右散开，只见半空中一个由冰晶凝结而成的巨大骷髅头自天而降，体积足有一人大小，下颌大开着，咬向了孟川和孟汉卿原本所在的地方。
孟川和孟汉卿躲开之后，这骷髅头砸在地上，将数十颗鲜血冻结而成的冰树撞成碎块，飞溅出了满地的鲜血。
孟川抬起头，看向骷髅头飞过来的方向，就看到半空中有一个黑衣女子以黑纱蒙面，矗立站在半空中，注视自己和孟汉卿二人。
“是你？！”见到此人，孟川顿时火气就上来了。
因为她不是别人，正是在人帝墓里戏耍孟川还抢走青州鼎的鬼王。
“果然是你。”孟汉卿扶去了自己身上沾到的一小块冰渣：“感觉到这阵寒气，我就觉得跟你有些像，但也不是完全一样。”
孟汉卿自嘲地笑笑：“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真能见到你。”
鬼王也咯咯咯地轻笑起来，语气里拐着妩媚的尾音：“原来是二位俊哥哥呀。”
“真是想不到，你们对奴家竟然如此着迷，蛰伏在这种地方也会被你们找到。”
“难道你们不远千里就是为了找我？这可真是让奴家受宠若惊……”
鬼王边说边笑，笑声像是自带混响，空灵又诡谲。
“要不然犒劳一下你们？今天奴家一个人伺候你们两个，让你们好好享受一下男女之乐，怎么样？”
说着，鬼王宛如玉石般晶莹的手指轻轻捏起了黑纱长裙的衣领，缓缓下拉，露出了一抹雪白细腻的颈间肌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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