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如薰睁大双眸，眼中的光芒逐渐暗淡。
到底是怎么了呢？
自己乃北策军一代天骄，为何会遭此劫数？
难道就仅仅是因为自己扇了秦命一巴掌吗？
她的眼角，流淌一滴热泪。
终于，她的意识完全陷入了黑暗。
黑暗之中，她这短短二十载的生命画面，一一浮现在眼前。
骄傲，自尊，跋扈，世家长女，军中翘楚。
她突然觉得自己活的好失败。
她最终，败给了自己的孤高自傲。
她又想起来妖兽山脉之中，秦命几次救她于危难之中，然而自己非但没有知恩图报，反而是仗着自己一时激动，当众掌掴后者。
对于一个男人来说，这是羞辱。
但对她来说，自己是女人，打男人怎么了？难不成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？
事实上，她真的为此付出生命。
她的意识，堕入无尽黑暗深渊。
她突然想起了琥珀和黑泥古鳄的对话。
只有极少数人知道，她懂兽语。
因此她才无意中知道，那个少年，竟然乃是未来圣贤，虽不知圣贤是何等境界，但她知道，那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揣测的。
自己的一巴掌，扇去的不仅仅是一个男人的尊严，她扇去的，是一具天生不可辱的灵魂！
“辱大帝者，杀无赦！”
耳边剧烈回荡秦命最后的声音。
她承认，她后悔了，如果自己可以低调一些，收敛一些，和秦命交好。
未来秦命真的成就圣贤之位，自己，会不会也会因为一人得道而鸡犬升天呢？
咚！
柳如薰的身体，重重的倒在地面之上。
另一边，曹方惊骇回头，不可置信。
“你，你找死！”
自己出手拦截，竟然也没有拦住秦命的杀招。
刚才的速度，太快了！快到他都没反应过来。
回神之际，他猛然回头，朝着秦命怒杀而去。
咻！
然而，眼前一道残影掠过，秦命的身影，再度回到原先所站立的地方。
一切，好像都未曾发生过，只不过这大殿中，消亡了一条生命。
整座大殿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。
就连高仙芝久居高位，此时也是忍不住愣在原地。
敢当着所有高层的面，在议事大殿击杀北策军的一位大良造，这种事情，数百年来，谁人敢做？
然而今日，这个记录，被打破了。
下一刻，高仙芝的脸皮颤抖，眼中充满怒意。
而这时，在他下方的一个灰衣老者，看着柳如薰的尸体，睚眦欲裂。
“如薰！”
他一个健步冲到柳如薰身旁，感受到怀中尸体完全消失的生机，灰衣老者几若癫狂。
“逆贼！逆贼！你敢杀我的孙女！”
轰！
无穷的杀意从那老者心中发泄而出，继而一股强横的攻势，朝着秦命爆涌而出。
“武灵
九重！”
秦命目光一凛，在那老者临近身前，他方才淡淡伸出一掌。
“擎天印！”
砰！
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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