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窗外。
窗外那荒凉的光景，的确不像是有群居的村落在此的样子。
坐在前面位置的一个老人笑着搭话道：“小伙子，你们要去哪里？”
在得到回复之后，老人沉思片刻道：“那里啊，好像已经荒废了啊，自从早年闹过一次饥荒之后，大部分人都逃离家乡了，剩下的只有跑不动的老人和小孩了。”
“这样吗，谢谢您了。”
“你们去那里是要干什么？估计已经没有人在了吧。”
老人看了看穿着军装的两个男人，又看了看长发男人怀里抱着的小盒子。
长发男人道：“让我们的战友魂归故里。”
“这样啊，你们是从前线回来的战士啊。”
老人这么说完，眼神里多了几分敬佩之意。
“来，这些干粮你们路上吃，前面下车还要步行一段才能到呢。”
两个男人推脱了一阵，终于是拗不过老人，收下了那一包硬硬的干粮。
待到下车之后，两人在一望无际的荒地上快步而行。
“方向没错吧？”
“应该是没错的。”
“对了，这以后，你有什么打算？”
“什么打算？先回部队，一切服从上级安排。”
“哈哈，那是肯定的，我指的是从部队正式退役之后。”
长发男人沉默了一会，沉思道：“落后就要挨打，我想要振兴经济。”
“哈哈，振兴经济？这谈何容易，而且这似乎不是你我应该关心的事情吧，上面高层自然有人会关心
的。”
“国家兴亡”
“好了好了，我知道你又要说什么‘国家兴亡匹夫有责’之类的话了，我嘛，就想自己过好就行了。我
要成为人上之人。
人各有志，只要你不做违背法律、道德、良心的事情，我便支持你。
“哈，谁要你支持了，我就好好看着我一步一步崛起就行了。”
“哈哈，是吗。”
两人在荒地上行进了半日，终于远远见到了座破败的小小村落。
街道上已经没有了人烟，残垣败瓦说明了这里早已无人居住。
“怎么会这样？牛哥就是住在这里的？”
两人在这已经荒废的村落中缓步前进着，两边尽是空屋破房。
“那边有人！”
短发男人这么说完，便快步跑了出去。
来到一座平房门前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坐在门前的椅子上闭目养神。闭目养神？其实说是在等死更贴切一点吧。
“老丈，请问这里是张家村吗？张阿牛家是不是在这？”
老人睁开双眼，用满脸褶子的笑容对着他们点头道：“这一家，便是了。
“这一家？”
长发男人狐疑地从打开的门往屋里看了看，疑惑道：“他不是有个儿子？”
老人苦笑道：“家中儿媳早已带着孩子逃荒而去了，老头子我跑不动了，也正好留下等儿子回来。”他这么说完，两人才猛然发觉原来这老丈就是张阿牛的父亲了。
老人挣扎着从椅子靠背坐起来，看向面色沉重的两个男人。
“打完仗了吗？”
两个男人默默点头。
“贏了吗？”
又是默默的点头。
“啊，那就太好了。大牛说，等把美国佬赶回老家，要回来带着大家振兴这个村子啊，可惜大家都没有等到他回来，就受不了都离开了啊。”
老人叹息了一阵，终于是问出了那个问题。
“大牛呢？”
长发男人和短发男人互相对视了一眼，两人便把目光投向了长发男人抱在怀里的小盒子上。
那老人顺着他们的目光也看向那小盒子，他愣了好长一段时间。
“这样啊。”
他颤颤巍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，这过程他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，接着步履蹒跚地走到了长发男人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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